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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末老爸老媽來台北,提前慶祝母親節,帶著他們四處繞繞,享受內洞的森呼吸,
一夥人都好開心。老爸這次開車上來,也順便把我的行囊搬回家,台北的房子約只簽到
六月底,到時候口考完,時間恐怕非常促迫,想見短期流浪之可能。
房間裡的東西淨空了一半,連書桌都先拆走了,架上的圖書,能搬的都搬回去,冬
被、冬衣、圍巾、斗篷等等,可想見的那些雜物,都跟著爸爸的車,回家了。剩下一半
的自己,還留在台北。
最近的心情有些分裂,原本不值得留戀的台北,卻在我終於可以離開的時刻,有了
眷戀的理由,使我迷途,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家,突然知道了什麼叫牽掛。在一個廣闊
的可以自由揮灑的天空,我是旋飛的鴿子,冬日終於過完了,該北飛的時刻,卻留下自
己的心忘記帶走。我曾不屑一顧的眼光,沉在台北湖的底部,她裁剪了一頁春天相贈,
融化了我的冰心,終於我棄械投降,慢慢的被這個地方佔領,再自行遺棄。
捨棄了八年累積中的一半,我依然能活,發現自己的慣性是喜歡擁有,自以為的必
須,其實只是一種心理因素,即使顆顆動人的寶石總在佔有之後頓減光芒,我們依然熱
衷於收藏這樣的虛榮。堆了整櫃的書,認真翻閱的不過數本,只在寫作時發揮查資料的
功能,卻累得我數次搬遷中幾欲腰折;數十件款式不同的衣物,總在搭配時讓我神傷,
能閉眼隨手抓過迅速著裝的戰袍,依稀是那麼幾件,才發現,他們都是我佔有的軌跡。
在佔有與被佔有之間,光陰又推著我往前跑,該是我的?或者我是他的?一場推拒
拉扯的拔河賽才正要上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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